司镜不咸不淡地回答:“伯母言重了,这个歉也不应该是对我道。”
当初韩悠宁在世时,韩家长辈因为疼爱韩悠宁,默许了韩悠宁跟姜清宴的恋情,韩悠宁刚刚过世,在葬礼上韩家的人就不再承认姜清宴的身份。
韩家这样对待姜清宴,这次又怎么会拉下脸来给姜清宴道歉,司镜这句话显然是故意不给对方台阶下。
姜清宴悠悠地勾起唇,小司总真的好记仇啊,还报得这样隐晦又尖锐。
电话对面静了静才说:“……让清宴好好休息吧,休养方面的开销随时可以找我。
启鸣这次的确是过分了,自从悠宁不在以后,他的精神就一直提不起来,情绪也不稳定,不过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这样再好不过。”司镜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达成和解了,对面笑了笑,亲切道:“那过几天跟伯父伯母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
“好啊,”司镜终于笑了,眼睛却显出凉意,“但是我要照顾清宴,所以最快也要半个月以后,而且我想带上她一起。您不介意吧?”
她故意这么问,对面不管用什么理由来拒绝,都能跟介意划上等号。
姜清宴无声地笑,勾着她的手指握在手心里。
电话对面的人僵了点笑意,回了一句“当然不介意”。
司镜笑着答了句“那就好”,然后就打了声招呼挂了电话。
姜清宴把她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攥着她的衣袖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