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宴的目光凝成冰,语气同样温度骤降:“还有,我妈留给我的老宅,我限你一个月的时间搬走所有属于你的东西。超过一个月,后果自负。”
姜文彬一听这话哽咽得更厉害,干脆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从小你姥姥姥爷就不疼我,只看得见你妈,说你妈有画画天赋,多好的东西都给你妈,我只能用你妈剩下的……你妈是高材生,画点画就能挣钱,我呢!爸妈骂我不成器,难道都是我的错!”
他哭得脸红脖子粗,姜清宴听得厌烦,心里也有一丝不忍。
她隐约记得童年时的往事,母亲曾提起,得到的教育和疼爱的确是比姜文彬多,可时日久远,她无法判断造成姜文彬如今性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外头又传来动静,“又开始甩锅”、“你要是争气你爸妈能不管你”、“老天爷追着姜小姐的妈喂饭吃,你能怎么地”,议论声不绝于耳。
姜清宴转过身,不愿再听姜文彬的哭声和外头的声音,面上的难捱神色都入了司镜的眼。
司镜连忙吞下最后一口桂花糕,起身去握住她的手,给周屿挥了挥手:“结束了,快散场。”
“好。”周屿边笑边答应,对外面的侍者做了个手势。
里外都一起送着人,姜清宴低着头瞧司镜跟她相握的手,听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姜文彬被周屿请出去。
等到彻底安静下来,姜清宴耳边嗡嗡作响,总感觉姜文彬还在这里哭嚎。
司镜小声地说:“好了,没有外人了。”
她把姜清宴的手环上自己的腰,这只刚才还冷面冷语的小猫就顺势窝进了怀里来。
“司镜,我觉得……”姜清宴吸了吸鼻子,组织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感受,“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