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蒙上水雾,大滴的眼泪落到她们相握的手上,“如果我当时感觉到了,她会不会还活着……”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她可以敏感一点,不把司镜当成情敌,早早就把韩悠宁呓语着司镜名字的事情告诉司镜,或者在最后一刻能尝到那句话里告别的味道,韩悠宁的生命在落入谷底前,会不会被她跟司镜拦下来。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如果了。
司镜咬起唇,眼睛也泛着血色,可理智和姜清宴泪眼模糊的模样都在拴着她。
她抹去姜清宴的泪痕,凑近去亲吻姜清宴的眼睛,喑哑地呢喃:“不是你的错,换了是我也很难联想到这句话的内涵。清宴,振作起来,跟我一起找出真相,才能让她安心离开。”
姜清宴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翕动着不知道要什么,半晌才问出一句:“我们会找到的,对不对……”
“是,”司镜的声音哑极了,饶是这样,语气仍旧坚定且温柔,“我们会走到终点,不会让她一直待在黑暗里。”
她们额头相抵着,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司镜轻吻去姜清宴的眼泪,跟她无声而默契地依偎在一起,用体温安抚着她不安的心绪。
直到门口传来响动,是停好了车的周屿搬着那幅画进来了。
姜清宴吸了吸鼻子,脑袋往司镜怀里埋。
司镜闭上眼睛缓着情绪,等周屿的脚步声进到客厅时,面上已然不见半分波动,精明的光复现在眼眸里。
“刚才你说,那天晚上她很正常,现在想起来唯一不对劲的是那句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