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迅速地跟另外的红酒商达成合作,就形成了许茹笙的生意被截胡的样子,她再送上一个小礼物作为补偿,一场商业上的角逐便成型并落幕。
时间还早,日头初显暖橘色泽。
车子驶出红酒庄便是环江公路,一面靠山,一面靠江。
司镜在后座闭目沉思,左手在腿上轻轻敲着。
周屿边开车边向后问:“小司总,韩启鸣的事是不是可以一锤定音了?”
“嗯……”司镜没睁眼,声音听起来忧虑极了,“可以确定是韩启鸣做的,但应该很难定罪,目前也不清楚他这么多年来做了什么。
还有就是,我担心清宴会承受不住,悠宁竟然是在她身边受到韩启鸣的影响。”
那天从韩家回来,姜清宴就因为想到韩悠宁有可能挣扎过,从而心情低落几近崩溃,现在确定韩悠宁在她身边受到韩启鸣的影响,她恐怕会绷不住。
她会想,那天如果没睡着该多好,如果一直守着韩悠宁该多好。
司镜想到这里,心被强烈的酸涩淹没,酸疼得说不出话来。
平稳的车速倏然飙起,周屿也异常地没有跟司镜对话。
司镜察觉到不对劲,睁开了眼,“怎么了?”
“有车在追我们。”周屿少见地咬紧了牙,脚上的油门又往下踩了一分。
她话刚说完,左边车窗外就探出半截车头,对方驾驶座上的面孔隐在阴影里。
“这是悠宁的车……”司镜一眼扫见了车牌号,她伸手攥住前排座椅边缘,指关节掐得泛白。
韩悠宁不在了,韩家长辈年纪大,不会自行开车出门,能够驾驶韩悠宁的车出来的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