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环境嘈杂,伴随着不停的翻砸声,韩老太太焦急又伤心的声音也响起:“沐欢啊,你快回来看看启鸣,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到家就去翻你的房间,还一直在念叨什么‘是我杀了她,不是我杀了她’,这是怎么了呀!”
仿佛在为韩老太太的话作证一样,说完以后韩启鸣的声音就遥遥传过来,絮絮念着的正是她传达的那两句话。
司镜把姜清宴的手握在小腹处,对蹙眉的姜清宴扁了扁嘴。
看来韩启鸣是真的疯了。
季沐欢先把水杯放在桌上,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倒是语气温和亲昵地回答:“别担心,我马上处理。”
说完没给韩老太太回应的机会,她便掐断了电话。
司镜问:“你打算怎么办,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两天,最好别操劳。”
季沐欢把手机丢在桌面,悠然笑说:“我没想再回去,这几个月来我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自己的住处,韩家除了她生活过的那个房间,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但那两位老人是悠宁的父母,女儿是怎么死的,他们有权利知道。所以……”
她说着说着止住话音,眼神含着几分请求。
姜清宴意会到她的意思,担忧地攥着司镜的手腕,“韩启鸣现在彻底失控了,他可是不要命的……”
韩启鸣哪里还有个正常人的样子,发起狂来连怀着孕的季沐欢都想攻击,更何况司镜这个一直以来跟他对着干的人。
上次是用石头砸,这次还不知道是什么。
司镜抿着唇吻住姜清宴的额头,沉沉的话音一如往昔的有力:“放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