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把姜清宴半搂进怀里,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怀里,柔声哄着:“我没事,去之前我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要打我,当场就把他带走了。我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要做笔录,还有提交那些录音。”
姜清宴刚被吊起的心稳稳下落,环住司镜的腰好奇地问:“你去悠宁的房间干什么?”
司镜没话,只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是装着黑色鸢尾花胸针的盒子。
季沐欢的眸间有碎光闪动,张了张嘴却不出话来。
姜清宴没有再问司镜为什么把它带出来。
韩家老宅就像个幽暗的囚笼,生生困死了韩悠宁。
可在韩悠宁短暂的生命里是有过阳光的,即便那束光在那时并不强大,但也把最剔透干净的感情给了韩悠宁。
她不知道韩家老宅里还有没有不惹尘埃的东西,起码这个盒子里承载的珍贵,不该再留在那里。
她把那个盒子接过来,放进季沐欢的掌心里,“我想,她也不会希望这枚胸针继续待在那个看不见太阳的地方。”
“谢谢……”季沐欢笑与泪交织,热泪落在嘴边痛苦的弧度上,“其实我进过她的房间很多次,也找到过胸针存放的地方。
想到那是她亲手放的,我就总是舍不得拿走,即使她对我不是爱情。”
还没等司镜跟姜清宴什么,她便自己仰起头闭上眼睛忍住泪意,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些。
“日记我让人送来了,”她尽量自然地微笑,指了指桌面的一个本子,“清宴想等你回来一起看,里面夹着悠宁的抑郁症诊断报告,大概都要交给警方作为辅证,你们要看的话得赶紧。”
司镜点头,“好,那你先休息。”
为了不影响季沐欢,司镜跟姜清宴提着两个人的宵夜,带着日记本去了阳台的小桌子。
有这本日记在,两个人这宵夜怎么都吃不香,犹豫之下干脆选择了先看日记。
司镜把椅子拉到姜清宴的椅子旁边,月光跟灯光相融成的光线笼罩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