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顾砚书的问题时, 也不由自主地停了停脊背,那正襟危坐的模样, 不像是在与自己的儿子交流, 反而像是在面对自己的上级。
“那祖母呢?刚刚我见祖母的样子,似乎是不大好?”
顾砚书则像是完全没有看出顾弘济的紧张似的, 继续询问,脸上关切凿凿, 俨然一副忧心长辈身体的小辈模样。
“你祖母她……近来的确是不太好。”
听到顾砚书提到顾老太太, 顾弘济自然便想到了被自己放出来的常姨娘,脸上的表情愈发紧张了。
显然, 即使顾弘济不是非常聪明, 但他也知道, 在常姨娘这件事上, 他是理亏的。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顾砚书下一句话便提到了常姨娘:
“祖母她老人家年龄大了,身体确实不如我们小辈, 父亲也不必过于忧心,听闻现在是常姨娘在给祖母侍疾?”
“是,你祖母说常姨娘细心,做事周到,所以……”顾弘济点了点头,越说,心里越发虚。
细心周到,这算是什么理由?
但凡是能够在主家长久做下去的下人,哪个不是细心周到的?还用得着主子来费心?
正是因为心中发虚,顾弘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生怕顾砚书因为这个与他发火。
坐在一旁还没有离开的顾明蓉,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了顾砚书,捏
着手帕的手紧了紧。
然而让顾弘济和顾明蓉都没有想到的是,顾砚书非但没有发火,反而还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常姨娘确实是一个妥当的人,将祖母交给她倒也能让人放心。”
听到这话,顾明蓉眼睛微微放大,满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