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母妃留给王爷的,王爷如今再转赠给我,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母妃当初将这玉佩交给本王的时候,便说以后若是遇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便将这玉佩赠与他。”
秦戮伸手抚了抚坠在玉佩下的穗子,像是在回忆什么:
“在大婚那日,本王便应该给你了,只是……”
只是什么,秦戮没有明说,但顾砚书却知道秦戮没有说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垂眸重新将目光投注在这块儿并不算名贵的玉佩上,低声笑了笑:
“王爷今日将这玉佩给我了,以后若是想要再要回去,可别怪我不给。”
“不会,既然给你了,便是你的了。”
秦戮想也不想地回答着,又看了看那穗子:
“就是这穗子有些旧了,王妃若是想要戴在身上,恐怕得重新打一根穗子才行。”
“这穗子当初是母妃当初打的?”
秦戮三番两次伸手来摸这穗子,顾砚书心中难免会有这样的猜测。
“不是,是宫中的一个老人编的。”
秦戮否定顾砚书猜测的同时,也没忘记给他一个答案:
“当初母妃寝宫走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是这穗子的编法,是
母妃最先想出来的。”
听到这话,顾砚书心里便明白了。
静娴皇贵妃走的时候,秦戮才三岁。
小孩子不能分辨内心的感情,恐怕是以为在玉佩下坠上和相同的手法的穗子,便能当做是母亲亲手做的。
等到后来长大了,虽然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差别,但也还是将这穗子留下来做了个念想。
顾砚书看着这穗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不能够去抚平儿时秦戮心中的那一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