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炫耀了个爽的皇上自然也不好意思问。
不仅不好意思问,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我什么都懂,什么都见过,不过是些平常玩意儿罢了,你们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的是难看,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这么能干的模样。
但是其心里面到底有多憋屈,也就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
这不,那些老臣们前脚刚走,皇帝后脚便将秦戮叫到了书房来,直接兴师问罪。
皇上话说的别扭,换做以前的秦戮,说不定还真不知道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但现在同顾砚书相处久了,秦戮也稍稍能够读懂一些话语的深层含义。
再加上刚刚皇上叫秦戮过来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微妙。
临出门之前,顾砚书生怕是由什么事,给来宣旨的太监塞了一荷包银子。
从那太监口中得知,皇上才刚刚同前些日子来厉王府中参加温居宴的大臣们议完事,当即便有了些许猜测,并且告诉了秦戮。
现在秦戮看着手中的奏章,又想着父皇刚刚的那句话,便知道,父皇的心思,又被自家王妃给猜中了。
当即便放缓了心神,
向皇帝俯了俯身:
“回禀父皇,这活字印刷以及地暖,还有这玻璃窗户以及玻璃花房,都是王妃这些日在王府中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原是打算进献给父皇,只是因为还未完全完善,不好在父皇面前献丑。”
“是么?”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皇上的语气果然缓和了不少,但依旧有些泛酸,“那怎么裴大人他们都拿到了?”
秦戮微微俯身,不慌不忙地给了回答:
“父皇明鉴,裴大人等人玻璃窗等物陶然窑厂还在烧制之中,并没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