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没好气地看了秦戮一眼,干脆站起身来,走到了兴仁的旁边,和他一起整理着秦戮的行李:
“溢州那边比起京都要暖和不少,厚衣服可以少带一些,但是也别忘记装上两件,降温的时候可以穿。”
“都说穷家富路,一会儿我再给王爷拿些银票和细软,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便是这一去路上不知会有什么变故,王爷走时记得多带上一些人手。”
……
听着顾砚书难得啰嗦的絮絮叨叨,秦戮的唇角忍不住划出了一抹弧度。
又听到顾砚书提到带人的事儿,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府中的事基本已经进入了正轨,这次本王带上兴仁便可,兴仁不在,王妃恐怕要对府内的事多上些心。”
“王爷不带止戈?”顾砚书皱眉,眼中满是不赞同。
“兴仁功夫比起止戈来差不了多少,止戈留在王府,本王才能放心,别让本王出门在外,还为了王妃忧心,好么?”
秦戮低头,向顾砚书低声解释着。
顾砚书虽然跟着他习武已经有了一些时日,但是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够对付街上的流氓混混。
他走了,王府势必要抽调走一半暗卫,届时想要做到让厉王府上下铁桶一片便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了。
虽然知道这是天子脚下,即便他不在,也没人敢轻易对厉王府动手。
但是,万一呢?
万一大皇子狗急跳墙?
万一有那么几个不要命的呢?
不将止戈留下,他心难安。
对上秦戮眼中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还要认真的神情,顾砚书稍稍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