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招标会开始之后,这些人才发现,他们的担忧完全是多余。
这些商户不仅愿意花大价钱买下修建水泥路的名额,甚至所给出的价格,比户部原本所设想的还要高上许多!
其中出价最高的,是京城周边的三座城池,每座城池均价二十万两,一共六十万两。
出价最低的,便是天齐边疆的几座城池,但也有三五万两了。
别看这三五万两、二十万两听着好像很少。
但要知道,这些钱买的,仅仅是一个名额而已!都还没有算上后期修建水泥路的成本!
对此,顾砚书倒并不觉得意外。
天齐延绵百余年,自然也就造就了不少底蕴深厚的商贾人家。
因着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不少商贾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
在没有靠山的前提下,自然会选择财不外露、闷声发大财的方式。
经年累月下来,自然也就能够造就出不少不显山不漏水的巨贾。
这次修路是朝廷的工程,备受瞩目,得标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够受到朝廷无形的保护。
这对于那些空有钱财却无权力的隐藏富豪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能够拍出这样的价格,自然也就让人不奇怪了。
倒是顾砚书,发现这次参与招标的,居然还有一个算不上熟人的熟人。
便是上次在十日醉酒楼中,为了日报刊登广告之事,义正言辞地训斥了宁国公府那位宁少爷一番的范知远范公子。
从户部递过来的表格不难看出,那位范公子,便是其中一座京城近邻城池的得标者。
发现这一点后,顾砚书眉头轻轻向上挑起:
从上次止戈的回禀中,顾砚书只知道这位范公子家底深厚,倒是没想到,居然能够深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