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见到顾砚书后,见到顾砚书看她的眼神,以及在面对她时的态度后。
柳如溪原本飘忽不定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走到顾砚书对面,柳如溪并没有依照顾砚书之言落座,而是又向顾砚书福了福身:
“近来因为妾身之事,给邀月阁惹来了不少麻烦,给邀月阁造成的损失,妾身愿意一并承担,还望殿下恕罪。”
“柳姑娘客气了,这事与柳姑娘无关。”
顾砚书轻轻笑了笑,又重新抬了抬手:
“本殿不太喜欢仰着头与人说话,柳姑娘还是先请坐吧。”
“是。”
顾砚书都这样说了,柳如溪还能说什么?
只能微微福身,而后依言在顾砚书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坐下后,从柳如溪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韶华路的那片小广场上,正在闹事的福宁长公主府上的下人。
见状,柳如溪脸上多了一丝难堪,眼中的愧疚也愈发明显。
正准备再次同顾砚书请罪,然而还不等她开口,便听到了顾砚书略带一分笑意与抚慰的嗓音:
“近来柳姑娘的事,本殿也有所耳闻,就是不知这进展如何了?柳姑娘可方便告知?”
“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柳如溪显然没有想到顾砚书不提邀月阁,反而问起了她的私事,先是愣了愣,随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不怕殿下笑话,还僵持着呢。”
有些事既然开了口,后面的内容,也就不难说了。
更别提柳如溪既然在长公主举办宴会之时提出了此时,闹了个满城风雨,自然早就已经舍下了这张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