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苦了梅颜夕一个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从来只有她拿鞭子抽别人的大小姐了。
为了大局,面对这样的责打,只能忍气吞声地受下。
后来天齐取得胜利之时,梅颜夕甚至当场将下手最狠的两人给抽成了肉泥,可见其心里有多大的委屈。
止戈甚至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梅颜夕与他们会面之时,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肉的模样。
就顾砚书脑海中,那个可以一拳打死几个小朋友,五大三粗铁骨铮铮的梅大将军,在看到大女儿当时的模样时,也直接红了眼框。
也是因为如此,秦戮后来才会对梅颜夕多有忍让纵容。
否则就当初年少之时那几句失言冒犯,又怎么能够容得梅颜夕如此放肆?
“难怪……”
顾砚书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他家小鹿就不说了,或许对梅颜夕的口无遮拦并不会放在心上。
但就止戈对自家小鹿忠心耿耿,维护至极的性子,若是没点原因,就凭梅颜夕刚刚在他面前说的那一番话,就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
不过很快,顾砚书便察觉到了不对:
“仅凭西戎那一场战事,应当不足以让梅大小姐与你平起平坐吧?”
自己的人自己知道。
就秦戮的性子,或许会因为梅颜夕当初在西戎之事在私底下对其多有纵容,但绝不会在公事上对其有半分让步,更别说让其与止戈这样的得力干将,平起平坐。
“若是仅有与西戎的那一场战事,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