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难免在心中念叨了温清衍两句,温家的几位公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做事太实诚了。
像是这份摊丁入亩计划书,温清衍竟然就这样将他写的原版给交上来了,誊抄都不带誊抄一份儿的。
让顾砚书即便是想要否定,都不知道该如何否定。
“这……”
就在顾砚书绞尽脑汁,想要为这份“摊丁入亩计划书”给找个合理的借口的时候,便见皇帝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顾砚书的话头:
“现在这御书房内就咱们两个人,所谈内容天知地知你只朕知,即便不合规矩,也不会有旁人知道,你尽管直言便是。”
皇帝这番话说的也的确有道理,顾砚书思索了片刻,便低声问道:
“那……儿臣可就直说了?”
谁知道顾砚书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皇帝的脸上便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你果然已经有了法子!”
顾砚书:???
合着刚刚你这天知地知的,是在诈我呢?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别说顾砚书对皇帝将西戎之事拿来询问他感到惊讶,就连皇帝自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话都已经说出了口,皇帝便干脆顺着这个话头向下说。
毕竟按照顾砚书以前所拿出来的那些个点子,万一在西戎之事上也能有一番见解呢?
谁知道顾砚书这反应,倒真像是能够说出个一二三来的。
皇帝当即便来了精神,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顾砚书。
这个时候,顾砚书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