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对方运动的喘息,他有点想要了。
但这里显然不能做那件事。
所以才需要酒精。
这是夏如冰用来麻痹自己的唯一方式。
脚步声远去。
几分钟后,崔有吉回来从帐篷里给他丢进来一瓶农夫山泉,凶巴巴地说:
“没有酒,只有矿泉水,爱喝不喝。”
夏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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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户外帐篷毕竟睡得不舒服。
次日,崔有吉五点就被尿意憋醒。
他抓了抓脑袋,睡眼朦胧地掀开帐篷钻出去。
本来想找个厕所,但崔有吉却被眼前这一幕给吸引住了,再移不开目光,
一轮霞阳缓缓升起。
从营地山顶往下眺望,海水湛蓝,与晨曦弥漫的天际浑然一体。
海平面在旭日的照耀下,宛如锐化的砂砾,闪闪发亮。
渔船由远及近,旗帜被风吹得烈烈飘扬。
视线猛然拉近。
营地草坪人影攒动,炊烟袅袅。
米色的天幕帐篷下,夏如冰正弯腰在一张原木蛋卷桌前忙碌。
一夜过后,他身上那件沾了咖啡污渍的白衬衫已经皱巴巴,领口敞着,一半下摆塞进裤子里一半散出来,与平日衣冠齐整的形象截然不同。
崔有吉心想,果然人靠衣装,这样的夏教授看起来就没那么冷冰冰。
夏如冰熟练地拧开瓦斯炉,将雪拉碗注满一半的水放在卷起的火焰上,再叠起一蛊小而精致的蒸笼。
热气腾腾,充满烟火气。
夏如冰抬头向他招手,说:“早饭快好了,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