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是失忆,但的确对自己现在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一问三不知,也……不算撒谎吧?

傅泽鸵鸟似的安慰自己。

医生显然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收起病历本,觑一眼青年毫无波澜的脸:“谢先生,您看……”

傅泽躲在他身后,悄悄地用余光去瞥被所有人毕恭毕敬地称呼为“谢先生”的英俊青年,心里不停祈祷:信我,信我,信我!

他脸上的期盼之色溢于言表,如同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儿,在幻想着家长能够偶然地“眼瞎”。

西装革履的精英青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温和地弯了弯眉眼:“失忆?”

“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漫不经心地略过傅泽脸上僵硬的笑容,起身往屋外走:“给少爷做造型,顺便告诉他一些……基本信息。”

“注意点时间,别迟到了。”

傅泽:“?”他微微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看向青年离开的背影。

不是,大哥,我都失忆了,这生日宴还开得下去吗?!

可惜对方已经关上门,只留下一屋子的人精,毫不留情地把试图反抗的傅泽从床上捞下来,按在了椅子上,开始做造型。

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太弱鸡,还是其他人太强悍,傅泽怎么都无法挣脱束缚,最终只能缩在椅子上,神情委顿,如同试图逃婚的新娘,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老老实实地接受形象改造,并听旁边助理模样的人开始和自己说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