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宽腿长的顾唯昭,又往前走了一步,缩短了和傅泽之间的距离。后者惊得后退几步,整个人差点没贴在墙上:“顾,顾少爷?”

“这么怕我做什么。”顾唯昭止住脚步,被身后洗手间的灯光勾了一层淡金薄边,像是坚毅的高山,压得傅泽有些喘不过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想揍人的是我。”

坏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顾唯昭看到了?傅泽又开始心虚起来,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热意,又换了个由头,故技重施,硬生生地将他整个人又蒸出绯色。

还好这里光线昏暗,看不分明。傅泽没有管心头生出不合时宜的放松,调整好呼吸,后背离开墙壁,身姿挺拔,朝顾唯昭客气地笑了笑:“我朋友还等着呢,就不和顾少爷多聊了。告辞。”

他说着就想跑,可显然顾唯昭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傅泽在前面走,顾唯昭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边还锲而不舍地同他搭话。

“刚才那人你应该不记得了,叫李群,家里头是做建材的,下面有个出色的弟弟,继承家业轮不上他,平日里只能依靠你才能在家里说得上几句话。这人平时不学无术,一门心思只知道折腾人,相当投你所好。谢先生和你以前那么生分,起码有70%的功劳,要算在李群头上。”

傅泽脚下一顿,差点没同手同脚。

顾唯昭又说:“李群嘴里那个刘洋,以前也算是一流世家,但他父亲撑不起家门,私生活混乱,私生子们个个争权夺利,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刘洋和他父亲一脉相承,同样不着调,只知道溜须拍马花言巧语,不干实事,因为会玩,所以讨好了你,也在私生子里面扬眉吐气。你以前玩得挺花,那基本上都要归功于他。”

傅泽因为把骂人的话憋回去了,咳嗽了两声。

顾唯昭:“哦对了,还有……”

傅泽终于忍无可忍,顾不上对男人的忌惮,转身瞪着对方,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动物:“顾少爷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