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景天听他开口,这才进门,在一脸心虚的傅泽面前停下,余光扫过除了一壶茶之外,干干净净的小餐桌,顿了顿,脸上浮现不赞同的神色,“没点东西吃?”

“诶?”傅泽还以为要被抓着问自己和戏凌云见面的事,不料却听见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地呆住,在谢景天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后,才回过神,呐呐地回答:“我打算回家吃的……”

原本暗含怒气的谢景天,立刻从这个回答中听出别的东西——傅泽没有在这里用餐的意思,说明这次见面在他心里,并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说明他似乎不太想和见面的对象独处太久。

领会到这一层含义,谢景天的怒气立刻消去不少,神色缓和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俨然一只被顺了毛的狮子。

身为驯兽师而不自知的傅泽只觉得来自哥哥的压迫感消失,没细想为什么,只觉得谢景天现在心情似乎还不错,机不可失,打算出言解释,不料戏凌云赶在他之前,主动朝谢景天伸出手:“谢哥,好久不见。”

谢景天从容不迫地回握:“好久不见,令尊最近身体如何?”

戏凌云笑道:“还不错,多谢之前您介绍的医生,换了新药过后,老毛病没再犯过,精神好了不少。”

谢景天点头:“举手之劳,不值一提。能帮上忙就好。”

傅泽:“???”他震惊地来回看了一眼两人,瞬间失去语言表达能力。

这时,身边突然挤过来一个人,紧紧地挨着他,并低头在傅泽耳边说:“你不知道吗?傅家和戏家,以前可是世交。”

傅泽耳畔遭遇温热吐息和好听低音炮的突袭,立刻沸腾。他捂着耳朵往自家哥哥的方向躲,战战兢兢抬头,看向已经重新站好,只低头对自己微笑的顾唯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