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天也好,顾唯昭也好,都不会让他一个人住院的,所以门外一定能找到有人守着自己。

他手刚握住门把手,突然敏锐地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说,下意识止住动作,放轻呼吸,将耳朵贴在门上。

门外,神色同样憔悴的顾唯昭与谢景天面对面站着,彼此的脸色都不算好。

谢景天眼里带着怒火:“顾少爷说照顾阿泽,就是把他一个人丢在天台吹风喝酒,生病住院?”

顾唯昭按着太阳穴,满是愧疚地回答:“是我的错,让阿泽受苦了。”

见他态度诚恳,谢景天的呼吸平稳几分,但依旧难掩不满:“早知道当时我就不应该看在阿泽的份上,默许他与你交往。我本想让阿泽能够交上一个知心朋友,却没想到是让他差点踏入火坑。昨晚你但凡去晚几分钟,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昏睡不醒,而是——”

“不好意思,可以请二位安静一些吗?这里是医院。”

路过的护士忍无可忍提醒道。

谢景天呐呐地放下手:“抱歉。”

护士离开,谢景天陷入沉默,而顾唯昭则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会和阿泽道歉,也知道您想说什么。但很抱歉,我无法如您所愿,放弃和阿泽做朋友。”

谢景天冷冷地看他:“我需要一个理由。”

听到这里,傅泽突然有些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往门上贴紧了一些,不想错过一词一句。

静默片刻,他听见顾唯昭开口:“因为我……”

就在此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病号服的傅泽突然鼻子痒痒的,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随后,病房内外,陷入极为尴尬的沉默当中。

半晌,紧闭的病房门被人从外握着门把手推开,顾唯昭和谢景天一脸无语地从门缝里看着蹲在地上,一脸乖巧的傅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