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钦经他提醒,不禁想起画室里多出一排的赝品,心里骂了一句不沾任何仙气的话,不耐烦地催促道:“有话快说。”
他还要准备选秀综艺的美术设计稿。这家伙要是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炫耀傅泽给他搞的车队,时见钦以自己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岳千星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当即抛下好奇心,说明来意:“顾唯昭最近和傅泽走得很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顾唯昭?时见钦因为这个名字而蹙眉,手中画笔在指尖转动,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唯昭做过什么你也清楚,我担心傅泽被他欺负。”
“你担心傅泽?笑死。”时见钦毫不掩饰地嘲弄道,“黄鼠狼给鸡拜完年了,居然还担心起鸡崽子的安危?你是不是贱得慌?”
“说话客气点,别忘了我们曾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岳千星语气沉得像是随时会掀起狂风骤雨,暗示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傅泽,家里的画被换了?”
时见钦沉默,虽然画换来换去都是假的,但他还没把真的画弄到手,现在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他语气生硬地回答:“顾唯昭和傅泽到底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只要谢景天一天没死,傅泽就一天不会有事。”
说到这儿,他又没忍住:“当然,要是哪天傅泽死了,就当我没说。”
“你再说一遍?”岳千星平静反问,眼神阴狠。旁边嬉笑怒骂的人纷纷安静下来,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房间。
时见钦听出杀意,心里骂着岳千星有病,不情不愿地回答:“我以后帮你看着点,行了吧?”
见他知趣,岳千星也就勉强不再计较刚才的出言不逊。他收起怒火,语调轻松地说:“那多麻烦你啊,好搭档。”
时见钦想起今天才探听到的傅家老宅里发生的事,当即柔声回应:“不麻烦。你专心做好你的车队,国内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我还有事,就先挂了。”不等岳千星回答,他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旋即发出一声嗤笑,“可惜了,看不到你得知自己被傅家扫地出门时,那种丧家之犬无能狂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