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说完这段话, 屏住呼吸，悄悄地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的傅泽，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是激动, 还是愤怒, 或者二者皆有？

可与他却只看见一双透着冷静的眼睛, 因为自己的注视而轻眨一下。

“看我做什么？”傅泽语气平稳, “继续说。”

没能收获期待的反应，杜长有些失望, 又被顾唯昭似笑非笑地一看，顿时不敢再想些有的没的：“我和戏凌云那时候打探了一下，听到别人说这个男人是从海边被救起来的, 但失忆了，因为欠着救命恩人的医药费, 所以打算先把钱还了再回家。但他不知道的是, 救他的老头子是想把他当女婿, 所以绝对不可能放他走的。”

“到了这个地步，我和戏凌云基本上确认，他就是傅恩了。一开始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可被戏凌云拦住。他说……这时候傅家正好群龙无首, 谢景天被迫上阵，又不是傅家血脉, 不能服众。这种傅家内忧外患兼具的大好时机, 基本上不会再遇到第二次，不如借此机会分一杯羹。”

因为一不小心说出当年的谋划，杜长难免紧张，喝掉整整一杯茶, 才缓解口干舌燥的困境。

“我本来不同意，还想过偷偷派人去联系傅恩，谁知在我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傅恩就消失了。戏凌云说傅恩的再度消失，我们俩都脱不了干系。在这种威胁下，我别无选择，只能和他同流合污，但谁能想到，戏凌云的谋划被傅二少你戳破了，我跟戏凌云只能选择将这个共同的秘密与把柄彻底隐瞒下来。”

他放下杯子：“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这就……没了？

傅泽难以置信：“后来呢？你们没有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