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直球就打直球吧,只要不把他打死就行。
傅泽看透了顾唯昭的本质,俨然已经接受现实,寻求折中的办法。
“当然可以。事不宜迟,就从现在开始生效好了。”
傅泽警觉:“等等,是不是有点太快——”
顾唯昭手背抵着唇角,眼底映着窗外灿烂的晚霞:“阿泽,我快到家了。”
“所以呢?”傅泽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被绚丽的晚霞惊艳。
“所以,你可以站在窗边看看我吗?”
“这样的话,会让我觉得,有人在等我回家。”
长久的沉默过后,傅泽听见楼下传来的汽车声,捏着被晚霞染成赤红的耳垂,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随后来到窗边,低头与摇下车窗的顾唯昭对上视线,悄悄地弯起唇角。
手机里传来顾唯昭温柔的声音。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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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如白昼的地下室内,时见钦拿着画笔,一脸深情地在画布上描摹着傅泽的容颜,一笔一画极为虔诚,像是信徒在为自己心目中的神明诉说着自己的信仰。
时见钦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