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确实恶劣。
但是他没法控制。
从认识到现在,沈淮在他面前一直游刃有余,平静淡漠,心情跌宕起伏的只有他,多少晚上和今天一样难以入睡的应该也只有他。
即便沈淮亲口说喜欢他,他的真实感也没那么强,还又多了一份患得患失的不安。
他就像一条扬帆想要疯狂冲进末日尽头的船,而沈淮是平静无波的深海,他想让海浪翻涌跟他一起疯狂。
恶劣地想看沈淮失控。
看到沈淮流泪时,他胸腔里涌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满足。
封凌又按了按太阳穴。
他果然还是不正常了。
认命地接受自己无法入睡这一事实,封凌在想念沈淮的时候,忽然想去他楼下看看他。
这个想法听起来莫名其妙,沈淮刚走不到一个小时,而且他不能打扰沈淮休息,只在楼下看一看。
但是这个想法生出来后就再也抑制不下去。
夜里十二点多,封凌从床上起来,换好衣服,去车库开车去沈淮的住处。
沈淮住在一个隐私性很好的小区,即便他拿身份证登记也没法进去。
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的感觉太难了。
封凌犹豫了一会儿,给阿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