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过沈青河的课,跟沈青河发生过争吵的,深知沈青河有多顽固和窒息。
刚才的行为也是一样让人气愤。
他偏偏是沈淮的父亲。
父亲就罢了,还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不能受气,一气可能被气出个好歹。
沈淮即便吃饭的脸被划伤,也要弯腰把他摔破的杯子捡起来。
那可是沈淮啊,是他仰望喜欢的人。
梁扬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他喉头哽咽,忙蹲下去捡。
杯子被摔成两大半和一些小碎片,沈淮捡了杯底那大半块,梁扬就去捡小碎片,怕他捡时划伤手。
沈淮捡了那一大块站起来,掀开眼皮看向沈青河的方向,神情淡淡地举起手里的半个杯子。
“啪嚓!”
杯子的下半部分又在距沈青河头部两厘米的白墙上猛地碎开。
更细小的碎片在落在沈青河的肩膀上,病床上。
梁扬:“……?”
梁扬:“…………”
沈淮:“演一部古装剧时练过投壶,没想到才一年准头就没了。”
梁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