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并未察觉到彬王的异样,斟酌片刻回答:“草民穿惯了平日的衣物。”
“你如今还是本王的王妃,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说这句话时,彬王的语气有些激烈。
沈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呐呐的应是,见彬王要离开,忙再度说起这件外衫,彬王头也没回。
“明日派人送来。”背影都隐约透着几分怒意。
沈杨不明所以,放好衣物继续回去睡觉。
彬王一来一去的动静惊动了伤口好转的盈袖,她看见彬王深夜从沈杨房里出来,登时心神一震,意识到不对劲。
难道,彬王看上了三少爷?
惊魂未定的盈袖慌张地回到下人居住的厢房吵醒岚夕。
“你怎么了?”岚夕披了件外衫上前询问,“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盈袖定了定神,“我去了趟茅房,回来的路上太黑,有些被吓到了。”
“怕了就提上灯,快些去休息吧,你伤还没好。”
岚夕打了个哈欠躺下就睡着了。
盈袖看着她,目光变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三天后。
相府幺女停灵七天送入棺椁,棺盖缓缓合上,丞相夫人骤然甩开侍女扑到棺上痛哭。
哭声感染了在场所有人,有许多人都不禁落泪,丞相上前扶起夫人才让葬礼继续进行。
白色的纸钱一路飘散,刚满百天的孩童还未看看锦绣河山就离开了至亲。
路边的百姓无不为其感伤,转眼,他们又看见一队送葬的人,但并无丞相府的声势,走了小路没有和相府的人马撞上。
一日之内有两家人办丧事,百姓有些好奇于是多问了句。
旁边有人解释,“那是孙家老太太的丧事,听说还是彬王妃让人办理。”
“孙家老太太不是被王府害死的吗?孙家人怎么会同意让彬王妃办理?”
“欸,我可听说了这件事和王府无关。”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引得旁人凑上前细听。
“我那日就在当场,那间当铺的掌柜连续几日不管不顾孙家死活,后来惊动了王妃前来,孙家媳妇还伤了王妃呢!”
“怎么会?那孙家媳妇岂不是要被——”
那人打断,“你可别瞎说,彬王妃心地可好了,一点都没想惩治孙家媳妇,还让人请大夫给孙家看病。”
“可这几日在京城里的传闻不是这样。”有人发出疑问。
“如果王府真的想整治孙家,京城里哪还有孙家,王府名下有多少铺子,换做是你能打理过来吗?”
“况且王妃才嫁进王府多久啊!”
众人纷纷点头,对近日京城的传闻起了疑心。
没有人发现,最开始引起这个话题的人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与此同时,皇宫内,茹妃抓住屡屡避开自己的八皇子。
“母妃。”八皇子怯怯喊茹妃,在外他放荡不羁,在茹妃面前却不敢张扬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