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神医的客人,就不必打扰,院正离开时让人送上王府的心意即可。”
“奴婢知晓了。”如弦垂目,瞥见王妃袖口上的血渍,朝如心使了个眼神。
等到沈杨回到院子里休息后,如弦拉着如心走出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如心想起沈府就一脸忿忿不平,二人离远一些怕惊扰到王妃,如心才开口把沈府的事说给姐姐如弦听。
如弦听完难以压抑胸中对沈府的怒火,咬牙骂了句,“真是一家子讨债鬼!”
好在王妃只是受了点小伤,如弦进到屋内将染上血渍的外袍取出来,动作放轻没有惊动休息中的王妃,然后交到院子里伺候的小丫鬟送去清洗,如心看着送走的外袍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弦还有其他事忙,留下如心在门外候着,如心翻来覆去的想,忽然间灵光一闪,王妃是左手受伤,为何右边的袖子也有血渍?
想明白后,如心再难以静下心来,王妃身子本就亏损,如今又出状况,她怎么不忧心,左右踱步最后还是一跺脚拉过一个小丫鬟让她候在门外,自己去找姜神医去了。
姜神医作为贵客到访王妃,住的院子离沈杨不远,心急之下,如心又走得快,不过一刻钟就来到了姜神医暂住的院子,从院门走进去便看见姜神医和院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下棋。
二人一边下着棋一边聊起先前那个引起二人矛盾的药方,说着说着话题不自觉就偏了,姜神医手中捏着一枚棋子迟迟未落,他问院正。
“若有一位达官贵人,身体因重病亏损,内脏衰竭,寿命只剩不过五载,院正你待如何治疗?”
院正看着棋局沉吟片刻,答道:“这样也只能靠名贵药材,例如百年参吊着命,即便如此,也极易染病,很是痛苦。”
“人参药劲太强,不可。”姜神医缓缓落下一子。
“可用其他中和一部分药劲,这样……”
话还没说完,姜神医就否认了院正的意见,院正的视线从棋局中抬起,试探的再提出几个意见,却都被姜神医否认,他低头看了眼棋局。
“老头,你的心思不再棋上面。”
姜神医回过神,看着棋局把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院正见他心不在焉,询问道:
“你说的这位病人,可是你亲人?”
姜神医还没来得及回话,如心就急匆匆走来。
“姜神医,请您快去看看王妃。”
一听这话,姜神医猛地站起身,甚至没跟院正说一句告罪的话就要往外走,院正能做到这个位置也是心思敏锐的人,见状出声。
“姜老头,你说的人,莫非就是彬王妃?”
姜神医脚步一顿,径直跟着如心走了,院正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一时失神,低头看向桌上的棋局。
早已乱了。
罢,看在难得的朋友份上,一起去看看吧。
院正起身让王府的下人带他前往王妃所在的院子。
沈杨身体亏损,又忧思过重,本就不适合回到京城,需要静养,不能动怒,可是他还是回来了。
却不料回沈府一趟就怒火积郁于胸,如心原先以为王妃只是太累了,所在才在马车上睡下,如今姜神医一摸脉象,才发现沈杨感染了风寒,姜神医问如心在沈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心一愣,回答道:“王妃的家事,奴婢不好多说。”
这时,院正也过来了,上前摸了沈杨的脉象,又捏着沈杨的双颊看了喉舌,情况比姜神医说的要糟糕。
到底是什么样的重病才会让一个少年变得如此虚弱,院正回头一看,见姜神医正在写药方,如心接过药方后担心的询问。
“王妃现在怎么了?”
姜神医还没说话,院正就先说了。
“彬王妃体质薄弱,又怒火攻心,感染了风寒,你按照药方去抓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