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官员里有几个脸色变了变,太常卿柳大人迅速反应过来上前一步。
“启禀皇上,今日是太后寿宴,不如先将这七人和彬王妃压入天牢好好审理!才能更好将鞑靼余党一网打尽!”
有一些被太常卿收买的官员看见他出面,立即明白太常卿背后的是鞑靼,可如今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到时太常卿被揪出来,他们恐怕也要被连坐,只能硬着头皮帮太常卿说话。
可是一向和太常卿不对付的中书令陈大人立即出言反对。
“皇上,宫内遭此一劫,太子已殒命,如果不立即将鞑靼余孽抓出来,难平太子冤魂!”
太常卿脸色不好看,怒瞪中书令一眼,后者立即瞪了回去。
二人的针锋相对很快引起了其他官员的加入,分庭抗争的两队人马还有秉持中立的官员。
眼看官员们越吵越激烈,御史大夫将一切看在眼里,感觉时机差不多了,给丞相使了一个颜色,随后二人一同上前。
“启禀皇上,臣和丞相有本上奏!”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御史大夫和丞相两位高官身上。
御史大夫派人将证人带上来,当一个四肢瘫软金发碧眼的鞑靼人被拖到殿内,太常卿那一队人脸色大变,不明白一个鞑靼人为何会出现在大虞境内。
这个时候丞相把文书呈到皇帝手上,皇帝看完后大怒,呵道:
“鞑靼亡我大虞心不死!其心歹毒用瘟疫害死我大虞百姓!”
众人听言顿时一惊,刚才保持中立的官员纷纷上前。
“此事牵扯重大,臣等恳请皇上严查不待!定要揪出朝廷中鞑靼奸细!”
说罢,所有人的视线或多或少往彬王妃身上看去,御使大夫再度出声把众人视线转移。
“启禀皇上,这个鞑靼人正是彬王妃从南方抓捕后带到京城,才让臣得知朝廷中竟有这么多得鞑靼奸细。”
顷刻间,沈杨身上的嫌疑顿时减少了,皇帝也适时露出疑惑的神情。
“哦?那为何朕的朝臣要指认污蔑彬王妃?”
“这便要问问这七位大人了。”
众目睽睽之下,七个官员脸色再度变得惨白,但是御史大夫的目的不是他们,只见御史大夫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
“但依臣所言,七位大人也是被蛊惑利用,臣手上有一封秘密交到其中一位大人手中的信,想必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去查,很快便有线索。”
闻言,太常卿一队的人自知死到临头,这场寿宴恐怕就是针对他们的鸿门宴,队伍中的一个心理素质差的官员腿一软,扑倒跪在殿前。
“皇上饶命!臣只是一时糊涂!一切都是太常卿柳大人的指使!”
太常卿见状直接跪了下来,双眼发红死死瞪着背叛自己的官员。
朝中的将士听到这话,有一个没有忍住心中的愤恨冲上前给了太常卿一拳,颤抖着大声怒骂。
“你知不知道鞑靼人杀了大虞多少人,有多少将士死在战场上!你居然背叛大虞!”
太常卿夫人更是止不住流泪,摊在地上大哭骂道:“你个丧天良的!你怎么能忘记皇上对你的提拔之恩!”
可没有人同情她,太子的血还留在地上,血腥味挥之不去,即使有人同情想到这些和被残害的大虞百姓也没法同情。
太常卿与其同谋和那七个玩忽职守的官员一齐被押下去,关进天牢受审。
太后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快扶彬王妃起来。”
皇帝也在这个时候想起沈杨,立即让人把沈杨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