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忧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警惕地看向傅君珩。
傅君珩忽然凑了过去,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有别于以前的一触即离,傅君珩极具耐心地慢慢描摹着他的唇瓣。
淡淡的清甜酒香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阿忧,你已经犯戒了,不如就别修佛了,还俗吧!”
傅君珩几乎和他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交缠,暧昧至极。
低沉的声音像来自深海的魅惑,动摇人心。
无忧不为所动,只闭着眼睛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傅君珩带着浅笑,故意说道:“阿忧,你嘴上念着佛,却为何不敢看我一眼?”
傅君珩话音刚落,唇便被人用手捂住了,无忧已睁开眼,眼底有光华流转,显得十分狡黠:“傅少,你今晚太聒噪了。一身酒气,该刷牙了!”
傅君珩:……
无忧把他按在洗漱台,让他赶紧刷牙。
傅君珩只得像个妻管严,乖乖地刷了牙,“阿忧,不如我们洗个澡吧,我可以帮你搓背。”
无忧:……
“自己洗。”
“阿忧,你变了。以前你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会主动帮我洗,现在你却不敢帮我洗澡了。”傅君珩幽幽说。
无忧:………
他很想问这位一喝酒就黏黏糊糊的傅少,自己什么时候帮他洗过澡?
不过无忧很快就知道傅少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是在清花江时,傅君珩的手臂受了伤,当时很不方便,我有问过他需不需要帮忙。
那时的傅君珩还是个看上去很正经的人,当场就高冷着脸说不用了。
不想这才一年时间,当初那个高冷的总裁现在就变成了这副黏糊糊的模样。
无忧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因为当时你受伤了,情况不一样。现在你好好的,四肢健全,要洗自己洗。”
傅君珩最后还是冲了个澡,他本来就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今天喝了那么多酒,还在庆功宴那种混乱的环境中待过,不洗会觉得浑身难受。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无忧嫌弃他满身酒气。
他洗完澡,头发也没有吹,发梢还淌着水,热气熏过的眼眸显得更加明亮。他的五官深邃,浓墨重彩,有种侵略性的俊美,刚洗完澡的样子更是色气又禁欲。
无忧淡扫他一眼,又把他推回了洗漱间,然后帮他把头发擦干、吹干。
傅君珩的头发浓而黑,而且偏粗,有点点扎手。
无忧目不斜视,认认真真帮他吹头发,有种像给狗子打理的错觉,而且还是一只非常大型、又粘人的狗子。
傅君珩从落地镜中看无忧,见无忧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禁有种满足感,然后伸手抱住了无忧的腰。
无忧:……
“别闹!”
“我不闹,只是头晕,想抱抱你。”
无忧:……
这人真的越来越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