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知道原来走路也可以这艰难,以至于脑袋不灵光地求着谢危邯“抱”他去。
抱是抱起来了,不怎还不如他在前面慢慢挪着走……
他好像喊的都不是常的声音了。
从书房到卧室的距离,他在“抱着”和“自走”之折腾着换了好几次,才终于躺下。
躺着终归更省力气,哭也有床单吸掉眼泪。
……
似梦似真的回忆,在清醒和梦境转换,阳光不经意地透窗帘缝隙落在红肿的眼皮上。
眼皮虚弱地颤了颤,圈红『色』痕迹的手腕被只苍白修长的手扣住,下意识想抬起来挡住刺眼的光线,却没成功。
反而牵动着手腕传来细密的疼。
沈陆扬睡意还没散去,疼得蹬了下腿,精准地踹在了身后人的脚踝骨上。
凸起的筋络清晰,仿佛带着脉搏的鼓动。
他蹭了几下,几番挣扎,终于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肿胀泛红的眼睛好半天才看清晰,入目是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天花板,沈陆扬懵了几秒,后知后觉脖子上热热的软软的。
落着睡梦中柔软的吻。
呼吸均匀地喷洒在脖颈上,有些痒,他被谢危邯从身后抱住,侧躺着深深嵌进了对方怀,每处都贴紧得严丝合缝,以至于他大狗狗似的高体温把谢危邯永远略低的体温烘的和他样热了。
已经不是第次在张床上醒来了,沈陆扬缓了好会儿,让脑海零散火热的记忆得以拼凑完整,组成段段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他耸了耸酸涩的肩膀,后背紧贴着,受到谢危邯起伏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