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家长最崩溃的事情是辅导孩子写作业,而崩溃中的崩溃是被雇佣,作为不是专职教师的教师,却要去辅导别人家的孩子写作业。
作为代打,不管是麻将还是扑克,神户红叶在地下牌场都很有名,也自然被横滨的boss花大价钱,请来当了某位小兔宰治的教导人。在她的教导生涯里,除了要让那位叫太宰治的小兔崽子明白各种赌/博的玩法,最关键的还是她需要教他怎么出千,以及防止被人出千。
地狱般的工作持续了一年后,她终于没忍住暴打对方一顿的心情,把这个满脸“我什么都懂了”的小屁孩拽上牌桌随便他做手脚,然后把他连着飞了三回。最后还是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森先生看不下去亲自上场,结果直接送了神户红叶一个小四喜。
看着自闭了的两个人神户红叶就很清爽,虽然两个人在横滨地下世界呼风唤雨,但是到了牌桌上,自然是有牌桌的规矩。
就比如说现在,新手也不需要出千这种教法,她需要让赤木茂第一时间明白麻将里的吃碰杠立直,和最重要的“役”。
“麻将怎么和牌,其实摸一圈就会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神户红叶还是会好好解释:“两张一样的叫雀头,三张一样的叫刻子,如果说你手里有两张一样的一万,别人打了一张一万,你就可以碰。”
手牌一共十三张,摸上来是第十四张。这十四张牌分成四个三张和一个二张,保证三张牌能组成顺子或者刻子,两张一样的牌构成雀头,就可以和牌。
但是日麻中最重要“役”却很麻烦,毕竟只有“役”才能和牌,另外也有一个很重要的规则:“我打个比方,你现在手里一排三四五六七万,要和二五八万。但如果你之前已经打过这三张牌的其中一张,那么你就处于振听状态。”
“振听?”
“就是别人扔了二五八万不能和牌,只能自摸。”
“因为之前扔掉了,所以只能自己亲手拿回来,对吧?”
轻轻拖长了一点声调,少年看着少女摸牌后没有翻开就知道是什么牌的模样眨了眨眼,随即伸手也抓了一张牌:“那之前被翻开的那张是什么?”
“那个就是宝牌指示牌,一饼的话宝牌就是二饼,九饼的话宝牌是一饼。东风牌就是南风是宝牌,红中的话宝牌是白板,白板是发财,发财是红中这样子轮换。”
并不是很在意宝牌这方面,神户红叶摊开四张一样的牌继续说了下去:“四张一样的可以杠,大明杠就是你手里有三张一样的一万,别人丢出来一万,你杠了,然后去摸牌。”
“这个时候宝牌旁边的指示牌也会翻开一张,会有两张指示牌。如果都是一样的比如说一饼,那么一张二饼等同于两张宝牌。”
听神户红叶的解释,南乡也凑过来开口:“杠之后可以摸牌,摸到了如果是你的和牌,就算手里没有役,那么岭上开花也是一个役,可以和牌。”
“这样也可以?”
“可以。”
听着里面的教学逐渐走到尾声,门外的几人轻笑着进门,看了眼甚至于在学垒牌的少年也不在意:“准备把命都赌在这个新人身上,是不是有点太自信满满了,南乡?”
并没有回应几个人的规劝或者嘲讽,确认赤木茂已经知道怎么“打麻将”神户红叶刚想坐回到沙发边,就发现赤木茂已经在看她:“红叶酱。”
“……不要这么叫我。”
“因为是红叶酱教我的,你可以坐我旁边么?”
坐旁边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太允许的,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地下赌局,而且最关键的是南乡给了个借口。
神户红叶是赤木茂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南乡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连带着旁边几个人笑容与轻咳也变得奇怪起来。神户红叶犹豫片刻后还是坐在了旁边,看赤木茂的表情也不去在意他的出牌,而是格外安静地看眼前牌河流淌。
打出去的无用牌又称为牌河,不过说来也有点好笑,她好像确实有很久没有看别人怎么打牌了。
因为是坐着看牌,又怕会被人抓住把柄,神户红叶索性捧着南乡给自己倒的热茶,将两只手都露给别人看。只不过面前的几个mafia好像都不太在意,只是格外针对的在赤木茂坐庄时,选择了自摸炸庄。
“炸庄?”
“就是你坐庄的时候如果别人自摸,不是会给比别人多的点数么?点数越大给的越多,这个就叫炸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