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珩:“不急,若是真的,他自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池玉宸向来娇贵清傲。
说他救个落魄文人,或是有识之士他信。
救一个花街之人放在身边当小厮?
这谁信啊!
小厮,贴身伺候,可不就方便他了嘛。
及冠礼前夜。
池父将封池和池玉珩召到了书房。
“你们都已中举,接下来无需再费时间继续考。以你们的学识,到这已经差不多了。”
池玉珩乖巧的点头,实则内心闪过一丝戾气。
他那好哥哥的学识确实只能止步于此,而他,未必不能一拼状元。
可他无法提出异议。
他不必大放异彩,只要尽心辅佐兄长便够。
“为什么?”
池父微惊:“宸儿……想继续考?但为父已经安排好……”
封池摇头:“我不考,但小珩可以考。他文学武学皆是出众,既然如此,为何不继续考下去?”
池玉珩五指微握。
池父沉默片刻:“有我在朝,考与不考都一样。待你及冠之后进了官场,珩儿便出去历练几年。待他归来,你也站稳了脚跟,他也有了能力,兄弟二人,互相……”
封池:“小珩之能,不说三甲,拿下状元也未尝不可。我们家出一个状元不好吗?我们已不是孩童,可以给你们增添荣耀,为何要用你的退场来换出路?”
池父眉头一皱:“宸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封池抬头,
“你继续任兵部尚书,无需用退场来为我和小珩铺路。至于我和小珩,小鹰长大了,就该让他们自己去飞。”
池玉珩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今天吃错药了?亦或是有什么后手?
池父压着怒气:“这些时日,我做的准备你一无所知吗?既然不想走我安排的路,为何不早说!”
封池毫不心虚:“我苦思许久,我生于温室,养于温室。吃不得苦,受不得累,享受着长辈的宠爱,家里的资源,从不曾努力过什么。”
池父哑然。
池玉珩垂眸,面色紧绷。
“父亲,我明日便及冠,明年小珩也要及冠了。我们正值年华,何不让我们自己博一个出路,也给你们争一个骄傲呢?”
封池说这话说,神情是矜贵的,自信的。
和往日里池玉宸的娇贵高傲咋一看相似,却又极为不同。
池父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