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没你的事。”
各种案子里打滚这么久,申姜已经是个成熟的百户了,说话听声,锣鼓听音,一下就懂了:“还真闹别扭了。”
叶白汀:……
申姜想着不行,指挥使和少爷闹矛盾,多影响工作,不,是多影响他的工作啊,他可不想被收拾,于是端肃了神情,一本正经:“少爷你这样不行啊,你看看你,天仙似的人物,聪明,大度,胸襟似天宽,似海深,沧海桑田在你眼里,那就是白云苍狗,一瞬间顿悟的事,指挥使不过红尘凡人,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他还狗腿的给叶白汀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递上去:“少生点气?”
叶白汀没动,视线从那杯茶,移到申姜脸上:“你这么说话,不怕指挥使知道?”
“知道不知道的……”申姜刚说了几个字,就感觉气氛不对,少爷这眼神,这说话真的气氛,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偶尔在家里看到过似的……
小动物般的直觉觉醒,他意识到,站队的时候来了,毫不犹豫道:“知道就知道,我不怕!我永远支持少爷!”
叶白汀接了他的茶,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没白疼你。”
申姜迅速看了眼门外,低声道:“少爷您别这么说话,叫指挥使知道,他该醋了。”
叶白汀:“醋?”
申姜眼珠子转了转:“就是……一样的干活,你只疼我,不心疼指挥使,多伤人家的心。”
叶白汀哼了一声,开始提要求:“午饭我要吃辣子鸡,很辣的那种,饭后点心要吃桂花糕,新鲜做的那种,晚饭要有炖了半天的骨汤,很浓的那种……”
申姜赶紧记下:“都有!您放心,司里没有,我亲自出去给你买!”
这日,叶白汀过了相当悠闲的一天。
中午饭菜品色香味俱佳,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万里江山一片红,没有人管他,他吃了个爽歪歪,就是吃完喉咙有些不舒服,茶水灌了一肚子。
午后看了会儿书,小憩了一会儿,房间非常安静,没有人过来,叶白汀一直睡到了日影西斜,醒来发现被子盖的严严实实,但周边没有狗毛。
他慢条斯理的起身,到院子外溜达了溜达,找不到狗子,就去后边马厩,和玄光玩了会儿,玄光这两天没出去,正憋的慌,直接从马厩里跳出来,拱着叶白汀的腰把人哄到了背上,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
嗯,北镇抚司上下非常安静,好像全体瞎了一样,看不到他和玄光玩。
到了晚上,叶白汀喝了热乎乎的骨头汤,点着灯烛,看之前没看完的毒植医书,看到大半夜,腰都僵了,里里外外仍然安静无声,没人进出。
连狗子都没来。
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洗漱完毕,上床就寝。
第二天醒来,和昨日午睡后一样,睡梦里没有毛茸茸暖烘烘,旁边也没有狗毛,可是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完全不是他自己会做到的样子。
叶白汀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
呵……就这点胆子。
申姜忙完一圈,例行到少爷这边看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叶白汀捧着茶,微笑看过来。
申姜心说哪里不一样,好看啊:“今天特别俊!”
少爷穿了一身珍珠蓝,羽缎织锦的衣服,冠白玉,束腰封,本就生的眉目如画,俊雅非凡,再加上‘人靠衣装’的适当加成,他整个人坐在融融暖光里,就像个小仙人似的,是个人都得惊艳一瞬。
叶白汀很淡定,随意伸臂,展了展袖子:“我哪日不俊?”
“没有……”
申姜挠挠头,有些话不合适,但少爷今天这穿戴,过于唇红齿白,腰束上也太细了,是不是有点……色气?呃,也不能这么说,少爷就是底子好,随便换个衣服都好看,谁往那个方向想是自己心色,不能怪别人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