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刺儿头是酒吧里跑出来的,带着一股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气势,程忻然越不想他唱,他越是非要唱,还非要到程忻然的脸上去唱。
至于后续会怎样,他倒没有想太多。
敌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天知道,陆忱到底怎么会过来。
宁晃头皮发麻,却偏偏人在台上,强做镇定谢了幕,扭头就要下台,却正对上一张惨白的脸。
程忻然。
三十几岁跟当年没有区别。
宁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程忻然捉住了手腕:“宁晃,你站住。”
“你到底想要干嘛?唱完这首歌之后呢?是不是你要跑去节目组采访说胡话?”
宁晃甩开他的手,不欲多言:“跟你没关系。”
“宁晃,”程忻然抓着他不放,脸色更是阴沉铁青,“你以为一场表演能改变什么,我跟你说过,没人会相信你——”
“宁晃,你站住。”他抓住宁晃吉他的背带,用力一拉。
吉他磕在墙边。
他也天旋地转,脊背狠狠摔在地上。
宁晃借力把人撂翻在地上。
反剪手臂,膝盖顶着喉咙,一气呵成。
程忻然几乎要忘了。
宁晃是会打架的,而且身手利落。
他在酒吧不知驱赶过多少个醉汉,连当初纠缠程忻然、打架斗殴的酒鬼,也被他这放躺下过许多。
那时宁晃总冷着一张脸,在后台摆弄吉他,见前台吵起来,就要抓着刺猬似的头发出来,皱着眉说怎么又闹起来了。
醉汉张牙舞爪冲过去。
被宁晃一把放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