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压根就不会干这活,懒洋洋支棱着腿,让他们挨个唱最后一遍。
选手们万万没想到,这最后一天,要面对三十四岁宁老师的考验,个顶个的好嗓子,偏偏还是一个一个头上冒汗。
果不其然,三十四岁的比十八岁的还凶。
骂完了,一个一个都成了遭了霜的茄子,蔫巴巴趴在地上。
只剩下宁晃一个人坐在那儿,说,唱完了没,都唱完了就走吧。
他的家属陆先生,就在旁边坐着,边听边笑,等休息了,才过来给他递瓶水喝。
这时候倒有人胆子大起来,约莫是想起十八岁宁晃打游戏时的好脾气了,开始跟宁晃闲聊。
起初聊这个病症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后又好奇记忆来回横跳的感觉。
最后聊得熟了,便开始起哄架秧子,说都最后一次指导了,让宁晃唱两句。
宁晃瞟过去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改了口,说:“那什么,要不……金主爸爸来两句……”
——被展延踢了一脚屁股。
这选手喊完更后悔了,得罪了宁老师充其量挨顿骂,得罪了金主,事情便更大了。
陆忱在工作以外,倒都是好脾气,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唱。”
宁晃便闷笑。
选手都是年轻人,见他脾气好,更是胆大包天地闹腾起来,大着胆子说什么越说不会唱越会唱,跟宁老师混这么久,怎么可能不会唱。
他俩关系好,倒是人尽皆知,算不上什么忌讳,这调门就越喊越高。
满屋子都喊,金主爸爸来一个,金主爸爸唱一个。
陆忱便委屈巴巴看向宁晃。
宁晃嘴角都按不住了,半晌从旁边拎过吉他,故作不耐烦说:“说吧说吧,都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