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常喜欢装模做样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笑了起来。
却又谁也不好意思看谁。
一个低头看电脑。
一个扭过头去看一群选手们打碟蹦迪,开了个彩灯球,群魔乱舞。
宁晃手机震了震,他低下头,看见陆忱给他发消息,说:“想牵手了。”
肩膀挨着肩膀,非要发消息,什么毛病。
他凶巴巴回他:“牵什么牵,监控对着这边呢。”
离得远,又不是完全看不见。
陆忱发了个可怜的流泪大白狗。
这个表情包还是从十八岁的他那里偷来的。
宁晃就笑起来。
别说,真的有点像他。
陆忱约莫是见他笑了,又一连追加了好几个大白狗,满屏都是可怜巴巴的狗狗眼。
宁晃迟疑了片刻,看了看自己和陆忱之间放着的一件外套,悄悄把左手放到外套下面。
某人在键盘上跳跃的右手,就偷偷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陆忱的手是暖的。
被外套盖上了,瞧不见动作,触感倒格外细致。
另一只手的手心儿覆着他的手背,柔和亲昵地揉捻过去,又调皮地钻进他的指缝之间,将他的手牢牢扣住。
他忍着没说话,假装正在看选手头钻地跳街舞。
那只手就不满地捏了捏他,又偷偷搔痒他的手心儿。
他指尖不自觉蜷缩起,又被人攥住,平日里按弦爬格子的手,茧子起了消消了起,也不曾在意过,却忽的被人玩具似的摆弄来摆弄去,格外地令人窘迫。
耳根便也跟着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