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笑了一声,抱得更紧了一点,小声说,小叔叔,昨晚好舒服。
这声音温柔低哑。
却让他脚趾反射性地蜷缩。
他皱眉说:“这就不用说了。”
陆忱却非要缠着他,一个劲儿说胡话,说小叔叔,我第一次这样看你。
好看得我人都傻了。
妈的。
他从没发现陆忱是这样聒噪一个人。
他的面孔却在一寸一寸染上红。
气味。声音。怀抱。
因为早已熟悉的一切,却催生了迟来的热度和羞赧。
他抓紧了手指下的布料,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他低声说:“陆忱,你闭嘴吧。”
陆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半晌没有继续说话。
阳光里的微尘,自由散漫地漂浮。
陆忱小心翼翼捉过他的肩。
翻了个身,跟陆忱撞上了目光。
他猜他的神色一定窘迫而难堪,却热着面孔,堵上了陆忱的嘴唇。
这吻在日光下,放空了一切,他仿佛什么都记不得,只剩下痴缠的唇舌,迷蒙醉人。
不知什么时候,陆忱覆在他身上,人也不知不觉贴得很紧。
他仿佛患上了渴肤症,而陆忱是唯一能拯救他的人。
分离时,他仰面眯起眼睛,不自觉摩挲陆忱的脸颊。
陆忱的背后是刺眼的日光。
他看不清陆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