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骂了句脏话。
过了一会儿,说:“所以就是你刚刚那些见鬼的理由,哪怕我说工作的事可以想办法解决,你父母的事儿我也不在乎,你还是要走,是吗?”
他说:“是。”
宁晃盯着他,隔了很久,声音透出一丝哑来,说:“要是我说,我不想你走呢?”
他没说话。
只是胸口堵得难受,喘不上气来。他始终低着眼皮,不敢去看宁晃的眼睛。
宁晃把嘴唇抿得很紧,半晌自嘲似的说:“行,好,你有种。”
“我他妈连你撒谎还是没撒谎都看不出来。”
宁晃终于颓然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扯下脚上包着的纱布时,嗤笑了一声。
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陆忱,你是个大活人,我他妈拦不住你,也没法儿把你绑在家里。”
“想搬就搬,我傻逼我认了。”
宁晃把那一团纱布轻轻扔在床上,人也站起来。
他说:“你搬出去就别回来。”
宁晃穿上了牛仔裤,披上外套。
隔了片刻,他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夜那样静。
他躺在宁晃的床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了许久。
许久,他抬手捂住了眼睛。
……手心儿湿了。
205
那天之后,宁晃都没回家。
他每天晚饭都做得两人份,最后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吃。
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发消息没人回,只是在电视上、和网上看到宁晃照例在各个城市跑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