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话消失在耳鬓厮磨之间。
他发觉自己贪心得厉害,享受过被他守护着的温柔还远远不够。
想仰望,又想被依赖,得到了纯粹的亲近,又贪图着亲近之外的欲望。
他想做他的亲人、爱人,又想做他的监护人、被监护人。
他的前辈、后辈,他的一切。
他想永远包裹着他。
231.
夏子竽给他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
宁晃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湿漉漉融化了轮廓,连意识都软绵绵的。
陆忱还抱着他,他的脸埋在陆忱怀里,傲慢青涩的眉眼统统化成了慵懒的春光,连脚趾都蜷缩着红透了。
手在衣兜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还是陆忱从被子里摸出来的。
见屏幕上显示着夏子竽的名字,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宁晃耳根一红,不敢看他,在他怀里转过身去。
这就是默许他接了。
便听见身后陆忱接了电话,断断续续跟夏子竽说。
“他没空。”
“对,我不让去。”
“谁是法西斯了,他现在才多大,你天天勾着他出去疯什么。”
这话说得真跟他长辈似的。
小刺猬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心想装得倒像那么回事,谁家长辈给他做那个。
鼻端皱了皱,却嗅到了陆忱手心儿的气味,越发目光闪烁耳根发烫。
是他自己的味道。
陆忱那边儿跟夏子竽通完电话,把手机塞回到他手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