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幽幽转醒。
入眼仍旧是寝殿雕刻着花纹的扇面,香炉悠悠然盘旋环绕,周遭暖洋洋而静谧。
就连搭在身上的那只手,也仍旧灼热滚烫。
身后的抱着他,发出几声鼻音:“再睡会嘛,师兄。”
于是他挥去思绪,又重新躺下来。
“师弟昨晚做一个梦。”
一早,虞北洲的声音就有些委屈:“梦里师兄记得师弟,师弟好难过。”
宗洛:“......?”
宗洛:“我昨晚睡的很好,没有做梦。”
然而红衣青年早已翻身,将他抱起来,亲密地咬着他的耳尖。
“师弟管,反正师兄要切身力行安慰受伤的师弟。”
至于怎安慰,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等到总算安抚完随时随地都能找借口来一回的虞北洲,宗洛已经累到没有力气。
皇帝是没有休息日的,过宗洛愣是弄个六休一。
好在今天就是那个一,否则他什也得起床早朝。
红衣青年吻吻他的指尖,又把团吧团吧抱紧,一起滚进床榻堔处。
如今是渊元年八年。海清平,万国来朝。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和彼此分享。
往后余生,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