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道袍的女人手里死死地攥着铜钱,躺在无尽的血池中。
顾诗晃晃头,恐怖的场景消失不见。
他再次听到喜庆的奏乐声,看见抱着水晶球的大香芋。
.......
自从登基后,顾诗总能看到一些血腥的幻觉。
他觉得他脑袋的毛病应该更严重了,不过对他没什么影响。
顾诗谋权篡位的手段虽然不精妙,但足够残忍。
以至于他都做了几个月皇帝,也没有人敢往他后宫送人。
蒋屹安册封大将军,继续带着他的天昭军讨伐起义军。
荀昭唯三天两头就往皇宫跑,最后直接住进皇宫。
他要离顾诗近些,方便他观察。
每周周日,荀昭唯会拉着顾诗,给他做心理辅导。
问问他最近开不开心,有没有什么新鲜想法。
顾诗再迟钝,也看出状元郎不对。
在荀昭唯又准备进行心理辅导时,顾诗拉住他的手,认真地问道:“昭唯哥,你总问我做皇帝是什么感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正好现在是晚上,你穿龙袍去龙椅上坐坐试试,我再找几个嘴严的仆人,让他们演大臣,跪给你看。”
荀昭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他屈指弹弹顾诗的额头:“这种主意你都想得出来么?这是要掉脑袋的。”
顾诗一时没反应过来,“掉脑袋,现在还有人敢砍我的头么?”
荀昭唯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畅快地笑起来。
他一直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也不等顾诗开口,便走到顾诗身边坐下。
顾诗没在意荀昭唯反常的举动,他正愁没有壮丁,这人就主动送上门来。
他随手把奏折递给荀昭唯,“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说得文绉绉的,看得我头疼。”
几个等待吩咐的宫女安静地站在后面,她们看着天使用翅膀把新帝揽进怀里,两人姿势亲密地一起看奏折。
宫女们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一年后,蒋屹安终于打完仗回来。
他急行军,清理收编快速处理掉起义军余党。
在镇压沿途反抗势力的同时,还不忘了把老母亲接过来。
走在王城的街道上,蒋屹安扶着蒋母,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妈妈,一会到皇宫,我领你看皇帝。以后那是你的儿媳妇,又乖又漂亮。”
蒋母斜眼看他,“屹安,不要再这么说了,我怕一会我们娘俩都要掉脑袋。”
蒋屹安也觉得不妥,虽然他声音压得低,但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确实不合适。
一会到了顾诗的寝宫,他再跟妈妈好好介绍他老婆。
蒋屹安手里有顾诗特赠的令牌,可以自由进出皇宫。
他来不及回将军府,半拖着妈妈直接进了宫。
进宫不到半小时,蒋屹安脸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