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队还不理解,陈北淮指着棺材板最顶端的一行小字,‘致我亲爱的朋友:’

他又点了点血字末尾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此致,愿君安好。’

如果不是手指头实在疼得厉害,棺材板可供书写的面积有限,估计祝子谦还能再写个七.八百字,做个简单的抒情。

李队悟了,和祝子谦比起来,他确实活得有点糙。

确定祝子谦不会死掉后,顾诗后怕地哭了半天。他紧紧地抱住祝子谦,好像生怕他消失一样。

陈北淮不会像顾诗那样情绪外放,他深深地看了眼祝子谦,沉默地起身去一旁研究棺材上的血书。

可能是担心自己会死在棺材里,祝子谦将他知道的一切留在棺材板上。

后赶来的刘叔见顾诗哭得这么惨,以为祝子谦没救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祝子谦的手痛哭道:“子谦啊,我的小祝啊——你怎么就死了,你再多坚持一会我们就来了...这可真是好人不长命。”

楚护士看到顾诗和刘叔都哭得直抽抽,她眼圈一红,也跟着难过。

但她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陈北淮拎住。

他指指昏迷不醒的祝子谦,“你是专业护士,你过去给他包扎伤口。”

楚护士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问道:“都这样了,包不包扎伤口还有什么意义。他这尸体挺完整的,就少了几个手指甲,要不我把美甲卸下来给他按上。拼在一起,他就完整了。”

陈北淮正要去检查棺材上的血书,闻言他诧异地看向楚护士,用眼神质问她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楚护士沉浸在痛苦中,她抠抠手指甲,把自己贴着玩的甲片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