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身子抖了抖,他紧抿着嘴唇,垂着头一言不发。

楚容时第一次见顾诗露出这种脆弱无助的表情,他声音变得更加温柔:“没事,别怕。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顾诗幽幽地看他一眼,“谢谢楚参谋,但你帮不了我。”

楚容时安抚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即使以我的地位帮不了你,锦翊也能帮你。”

顾诗确实有难处,他快压制不住体内的龙性了。可这种事情是他和皇后的私事,又怎么能说给状元郎听。

皇后为什么要在道德边缘反复横跳,他好难过。

见顾诗没回答,楚容时觉得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多问。

他略微思索,叫便衣士兵把顾诗送回寝室。

虽然他和孟锦翊都看中顾诗的潜能,但顾诗是个军校生,以后会是士兵。

他必须独自面对风雨学会坚强,日后走上战场才不会胆怯。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孟锦翊回私立医院了。

他一进来就到处看,楚容时倚在病床上随意道:“顾诗?我送回寝室去了。”

孟锦翊没说什么,他沉默半晌,走到楚容时面前小声道:“我今天做错事了。”

楚容时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孟锦翊抿抿嘴,“我用精神力逼顾诗跪下。”

楚容时手一抖,茶水洒在被子上。

“然后我强吻了他。”

他话音未落,楚容时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孟锦翊皮糙肉厚,挨了一巴掌连头都没歪一下。

楚容时胸口剧烈起伏,“你再说一遍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