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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云含光正在跟顾诗聊天。

他轻轻地帮小皇子擦背,口中柔声问道:“殿下,我想....”

顾诗拨弄着水花,出言打断他,“还叫殿下做什么,叫我诗诗。”

云含光有些为难,“殿下,你我关系再好,尊卑还是不能忘的。”

顾诗嘴里嘟囔了什么,云含光没听清。

他正要细问,顾诗就转身扑到他身上。

两人光着身子贴到一起,云含光脸色瞬间涨红,挣扎地想要离开木桶。

顾诗死死地抱着他,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我们都赤膊相见了,还有什么尊不尊卑的。元哥哥都叫我诗诗,你怎么就叫不得。从今往后,我叫你含光,你叫我诗诗。你不同意,我就不松手!”

平日穿着衣服抱抱也就算了,现在肌肤相亲,云含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紧贴着木桶边缘,慌张地回道:“都依你都依你,诗诗快松手,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松手,我全都依你!”

顾诗刚想松开他,房间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是元承影等得不耐烦了,想回来喝口热茶。

一进屋,他看见自己兄弟和心上人抱在一起,脸当时就黑了。

他不明白什么是占有欲,只觉得现在心里酸溜溜的。

云含光见到他,眼睛都放光,似乎在无声地喊:‘救救我救救我!’

元承影几步走到近前,单手将他拎出木桶,拿布裹住塞到床上。

终于不用肉贴肉了,云含光长松口气。

元承影沉默地站在木通边,他皮肤本来就黑,现在脸更是黑得滴墨。

他经常和其他将领的孩子去河边玩,几个男孩光溜溜地下河抓泥鳅,打打闹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云含光书香门第出身,是个讲究人,死活不肯和他去泥里打滚,但他们两个也一起在温泉里泡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