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发生水患,被云含光整治过的地区,开始有条不紊地抗拒洪水。
赈灾款及时到位,被敲打过的官员不敢再耍小心思,老老实实地组织百姓应对灾情。
饿殍遍地的惨剧没有再次上演,但云含光的身子扛不住了。
距离十年期限越来越近,毒素也淤积在体内,他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温将军赶到江南时,云含光已经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
最开始只是咳嗽,现在是每日咳血,全靠药吊着续命。
温将军既感到惋惜,又害怕皇帝责罚,到处寻求名医。
他知道云丞相和元将军是结义兄弟,便没敢告诉他元将军战死的消息。
每次云含光问他边疆的事情时,他都说情况有所好转一切尽在掌握。
这日阴雨绵绵,又湿又闷,让人心烦。
温将军像往常一样给云含光喂药。
云含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沉默许久,轻声道:“翰城桓城破了,元家军也败了。将军,我说的可还对?”
温将军慌忙否认,云含光却叹息一声:“我瞒着圣上,没让人告诉他我病倒的消息。依照圣上的性子,没理由无缘无故急召我回京。想来只有一种可能,外族已经深入朝顾内部,圣上怕外族打到江南,想把我带回京城保护起来。”
这种事情,他又怎会猜不到。
他看向温将军:“元将军怎么样了?你直说便是。”
温将军先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憋了一阵,才说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