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璟旸坐下后,他们一家人才开始开动,以前就算艾维就在这个家里,他们也从来不会等他坐到桌上之后才开始吃的。
晚餐刚吃了没多久,苏珊跟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对璟旸说道“艾维,明年中旬你就满十九了,我和你伯父商量了一下,把你费斯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你生日的当天,你看怎样?”
柯瑞卡手中的叉子掉落了餐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他,他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
费斯对于母亲的话很不高兴,皱着眉头正要说话,璟旸放下刀叉,先他一步说道“伯父,伯母,有件事情看来我今天必须要说清楚,我和费斯的婚约不作数,我也不会和他结婚。”
他们一家人都愣住了,包括费斯和柯瑞卡,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费斯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想跟他结婚,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这话,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这……。”苏珊看了眼正皱着眉丈夫,表情有些慌张的对璟旸说“你们的婚约是你们祖父亲口定下的,怎么能不作数呢?”
“没有错,我和费斯的婚约的确是我们两人祖父亲口约定的。”璟旸表情认真的说道“但也只是口头约定而已,我们并没有签下婚约书,所以随时都可以口头取消。”
“艾维。”库德严肃的看着璟旸说“长辈们定下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取消,你跟费斯结婚,是你祖父的遗愿,难道你要违背他的心愿吗?”
“你错了伯父。”璟旸说“我和费斯结婚,并不是我祖父的遗愿,我祖父在去世前跟我说过,如果我长大后改变的心意,不想跟费斯结婚的话,也不必勉强自己。他还说,如果我不想跟费斯结婚,除了我平时的生活开销外,狄尔家还另外再支付一笔钱给森尼家,算是感谢你们家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但是你不能强迫我跟费斯结婚。这些可都是有写在我的监护权协议上的,上面还有我跟费斯祖父的签名,并且经过了法院公证,是具有法律效果的。”
库德和苏珊的心里,这下彻底慌乱了,艾维居然不愿跟费斯结婚,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按照艾维以往的表现,他应该是喜欢费斯,想要跟他结婚的才对。协议书上确实有写,如果艾维不愿意跟费斯结婚,狄尔家会另外再支付一笔钱给森尼家,可是那笔钱跟狄尔家的全部财产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森尼夫妇一认为得艾维无论如何都想跟费斯结婚,但是费斯并不想跟艾维结婚,所以主动权在他们这边,只要他们说出让艾维和费斯结婚的决定,艾维一定会很高兴的感激他们。所以这些年,他们一直表现出模棱两可的态度,不肯定两人的婚约,并让他们都觉得柯瑞卡也有跟费斯结婚的希望,而且对柯瑞卡的关爱,超过艾维很多。
费斯和柯瑞卡的心情也很复杂,艾维主动开口取消婚约,费斯以为自己会很高兴才对,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原来被人嫌弃的感觉,会这么的令人不舒服。
柯瑞卡也以为,艾维主动提出不愿意跟费斯结婚,他应该是高兴的,这样他就更有希望跟费斯结婚了。可是现在这个结果,不是他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不是因为他比艾维更强更有价值。他拼命想要争取的,是艾维看不上,不想要的东西。
森尼夫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艾维不愿意跟费斯结婚,但是按照监护协议,如果森尼家没有在艾维满十九岁后归还狄尔家的财产,法院将会冻结森尼家的所有财产,进行强制转移。
也就是说,只要时间一到,森尼家破产就是注定的事情。这样的事实让森尼夫妇很焦虑,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在艾维满十九岁之前,说服他同意跟费斯结婚。这还需要费斯的配合才行,可费斯喜欢的是柯瑞卡,必然不会心甘情愿的配合。这事情还真是麻烦的很。
第二天一早,璟旸就被海威修的司机接走了,连早餐都没有吃。森尼夫妇一夜没睡,想了一肚子的话,也没能对他说。
海威修坐在一边,看着璟旸练琴,当他发现璟旸看似弹的很认真,其实已经走神的时候,坐过去按住他的手问“在想什么?”
璟旸抬头看了看他说“没什么。” 他在想接下来要怎么样做,才能森尼家的人更加的自乱阵脚,然后自己毁掉自己。
“不能跟我说?”海威修捏着他的下巴与他对视。
“真的没什么。”璟旸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海威修将璟旸抱了起来,放到钢琴上,搂着他的腰说“给你三秒钟的机会,不肯交代的话,就别怪我严刑逼供。”
璟旸愣愣的看着他,想说你要怎样严刑逼供?
“1,2,3.”海威修快速的数完,然后抱起璟旸往房间“你已经错过主动交代的机会了。”
“嗯~”璟旸被他压在床上深吻,他粗鲁的在他嘴里搅动,舌头不断的摩擦,璟旸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吸肿了。
当海威修终于放他了嘴,开始吮吻他的脖子时,璟旸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呼吸平稳下来,感觉到伸进他裤子里的手,璟旸撑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别这样,老师。”
海威修一路往下亲吻,璟旸忍不住的仰头呻吟“嗯~”
璟旸暗骂自己不争气,只要一遇上这个人,被亲几下,摸几把,身体马上就软了,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璟旸欲拒还迎,脸蛋羞红又全身无力的模样,让海威修顿时兽性大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将他翻来覆去的摆弄。
璟旸把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能唤起这家伙的一点同情心,反而干的更加的卖力。最后璟旸只能张着嘴无声的叫着,他觉得他连腿都合不上了。
他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等他从昏睡中醒来,外面都已经天黑了。
“啊!”璟旸想翻身,刚动了一下,腰部和腰部以下的地方,就疼的不得了。
“别乱动。”海威修从他身后压着他,帮他按摩腰部,亲吻他的耳朵和侧脸。
“老师……”璟旸想起刚才激烈的画面,忍不住又红了脸,小声的嘀咕道“流氓,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