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琴酒根本没有把贝尔摩德说的苏格兰放在心上,他并不在乎一个新人到底哪里有趣,也不在意这个倒霉的新人是怎么吸引到贝尔摩德的注意力的。

他更在意的是眼下的工作,琴酒在地上漫不经心的蹭了蹭鞋底沾上的液体,冷眼看来一下地上毫无生气的人,无所谓的把beretta塞回怀里,反正回头这些衣物也是要烧掉的。

琴酒喜欢在目标眉心留下自己的子弹,也喜欢近距离射击,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同时他能看到生命的光辉在目标眼里转瞬间消散,说不上喜不喜欢,但这会给他一种自己活着的实感。

有时候他会想,某一天自己眼中的光也会在不知道是谁的注视下这样消散,在这件事上他其实很有觉悟。

琴酒在美国的任务基本完成了,之所以是基本,是因为有一只狡猾的老鼠跑了。

“去机场。”琴酒坐上车子的副驾驶,这是一辆外围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二手车,开车的还是安冈砾。

安冈砾感觉到大哥的情绪不高,暗自揣测是不是因为有人跑掉了导致的,但手下很利落的开车向机场驶去。

“啊,是我。”琴酒接起一个电话,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的声音冷淡低沉:“知道了,挂了。”

安冈砾在开车的余暇看了看琴酒,没有得到任何修改目的地的示意便把注意力转回开车上。

“大哥,我们去哪?”安冈砾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法国。”琴酒嘲讽的勾起嘴角:“时尚之都,巴黎。”

“大哥去过巴黎吗?我还没去过巴黎呢。”安冈砾可不敢把话题往目标身上引,但也不敢谈太无关的话题,很艰难的试着暖场。

“当然,巴黎的地下格斗场可是一绝。”琴酒低沉的笑了,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一时间低气压也散了。

“地下格斗场?”安冈砾确实有点好奇了:“巴黎还有这种地方呢?”

“当然,”琴酒觉得自己年轻的搭档简直天真的可爱,虽然实际上他们相差不了几岁,他不吝赐教的向安冈砾介绍巴黎的黑暗世界:“你不会以为这些欧美发达国家就全是光鲜美好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