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

安冈砾落在后面,不明所以的听着大哥间的谈话,但他很快被场下的喧嚣吸引了,那个被叫做罗罗的男人下场了,脸上是嗜血兴奋的笑容,周围是观众热情的欢呼。

对血腥和暴力的追求似乎是人类卑劣本性的体现,两千年前的罗马角斗场是如何热闹,现在这里的气氛就有多热烈,虽然没有那么光明正大规模宏大。

野兽一样。

安冈砾皱眉看着场中拳拳到肉的殴打,双方都下了狠手,颧骨上,眉骨上,被拳头打出血口子,很可能已经打出脑震荡了,这样的拳头落在柔软的腹部随时可能脾脏破裂,肋骨骨折。

在安冈砾被血腥的决斗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琴酒和亚蒂亚诺无声的退到后面,低声交谈。

“你可是个大忙人,说吧,来做什么的?”亚蒂亚诺当然不会觉得琴酒就是来叙旧的。

“我来找个人。”琴酒很平静的回答,就像不是在追杀这个人一样。

“这可真不寻常,你找他做什么?”亚蒂亚诺一个意大利人能在法国经营这样一个地下斗场当然有自己的人脉和势力,说是地头蛇也不为过。

“他违背了和我司的非竞业协议。”琴酒非常幽默的咬文嚼字。

亚蒂亚诺被逗笑了,就像他们这行真的有非竞业协议一样,但是他们确实很少跳槽,因为非常危险,就比如现在,琴酒上门追责。

“他的名字叫卡尔·瓦森,至少之前是这样,外号杂草,人很油滑,手背上纹着蜘蛛网。”琴酒描述了一下这位勇士的特征:“有听说类似过这玩意的东西吗?”

“确实有一个和你说的很像的人出现在伊芙琳省,他加入了树叶,在帮他们跟河蛇抢地盘呢。”亚蒂亚诺确实知道这么个人。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琴酒嗤笑一声,帮人抢地盘,这算什么没前途的工作。

“我猜他不是你们的正式员工?”亚蒂亚诺不知道琴酒具体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他作风谨慎神秘不留痕迹。

“确实。”琴酒用力吸了一口烟,把烧到过滤嘴的烟在手套上按熄,放进随身带的小纸袋,目光转移到下面的血腥表演上:“挺不错的。”

“那是,”亚蒂亚诺知道这是正事结束了,琴酒会领情,不一定用什么方法还,“跟罗罗打的那个是伊本,才来一个礼拜,勇气可嘉。”

“愚蠢的勇气。”琴酒看不上这种剑走偏锋过度自信的孤勇,他本人谨慎耐心,也更欣赏跟他类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