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也对琴酒致意了一下，然后一口闷了子弹杯里的酒，烈酒加烈酒，一个醇厚一个平淡，这样的酒不是拿来一口口品味的，更像直击灵魂的子弹，在喉管里留下一道炙热的痕迹。

看到苏格兰这么喝，琴酒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糟糕的一天？”

“不，”苏格兰把杯子扣在桌上：“恰恰相反，很棒的一天。”

不管是目标显眼的特征留下的追查线索，还是给他下令的神秘高层，又或者眼前这位疑似同事，都是好事，除了他自己刚刚剥夺了一条生命这件事，都是好事，甚至这件事本身，作为加重他在组织里重量的砝码，也是好事。

但是糟糕透了，他觉得糟糕透了，这才是他迫切需要喝一杯的原因，他知道一杯烈酒灌不醉自己，但他不能点更多了。

“庆祝？你这个喝法可不像。”琴酒玩味的看着苏格兰，他似乎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说苏格兰有趣了。

苏格兰露出一个散发着些许甜蜜恶意的微笑：“那要怎样才像是庆祝？”

“一杯海格给他。”琴酒对着酒保招了招手，做了一个手势。

苏格兰挑眉，海格威士忌，这是巧合吗，但他并不排斥再来一杯好酒。

酒保很快拿来一杯酒，和琴酒手里的几乎一摸一样，苏格兰没有遗漏这个细节，他拿起来喝了一口这种声名卓著的威士忌。

“喝自己的感觉如何？”琴酒在苏格兰喝酒的时候突然开口。

苏格兰差点呛到，他用上自己全部的控制力咽下这口酒：“很好喝，喝我的感觉如何？”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琴酒手里的海格，报复对方的突然袭击。

“挺好的。”琴酒轻笑，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说起了别的：“琴酒，苏格兰威士忌，一点柠檬汁。你会更喜欢银色子弹吗？”

“比起单纯的威士忌或者琴酒，我确实更喜欢银色子弹。”苏格兰觉得话题有点跳跃，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这倒没什么不好说的。

琴酒作为基酒除了杜松子独特的草木味喝起来像水，只有咽下去才能在喉管的炙热中感觉得确实是烈酒，分明是烈酒入口却有种冷冽的感觉。苏格兰威士忌更有烈酒的感觉，但过于醇厚温和，果香麦香还有点甜，单纯的喝甚至有种温暖的感觉，倒无愧于生命之水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