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回东都的时候,苏格兰很快就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闲,到公园的长椅上坐着自言自语了一番——以严谨的措辞和低微的声音。
那之后的日子乏善可陈,直到今天。
距离从法国回来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并没有什么压力太大的任务,放个风,盯个人,去训练场练练枪,可以说是轻松的让他有点纠结。
既庆幸于东都没什么需要狙击手的任务,也担心自己是因为被怀疑不被重用,甚至被监视等待处理,还担心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苏格兰舔了舔嘴唇,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监视他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被处理了,捏碎手里的饼干撒出去,地上的乌鸦微微抬头,黝黑的眼睛看着他。
要是什么时候能跟波本合作就好了,苏格兰看着一只只乌鸦被饼干渣吸引落下,抬手握住秋千的锁链。
放在胸口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面色平静的拿出来,揣测着这次会是什么任务,在看到消息的瞬间他捏紧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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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异常简洁的代码,没有前情,没有要求,没有目标,只有时间地点。
苏格兰直觉的觉得这是琴酒,上一次被指挥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没有前因后果,到达指定地点,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连揣测对方的计划都没有蛛丝马迹。
他今天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仍旧是柔软的帽衫,但是是套头的,戴了黑色的棒球帽和黑色的围巾,他其实更喜欢淡色的衣服,但独自出来的私人时间里他这样的装束更不容易被人注意,尤其是不容易被熟悉他的人注意。
现在是一点整,恰好给他回家换衣服的时间,这样的巧合让他一股寒意窜上他的脊背。
但他依旧回安全屋把衣服换了,如果有人监视他,他不回去也没用,如果没人监视他那他穿的这样反常就可能被遇见的人怀疑上,尤其可能被那个多疑的琴酒直接判为卧底。
三点十五。
苏格兰站在一栋商业楼的楼顶,果然在天台的西南角看到一个箱子,并不是枪箱,只是一个小手提箱。
他打开手提箱,里面有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年轻人的照片,黑发棕眼,面相和善,把照片翻过来,是瘦削锐利的两个词:watchme(盯着我)。
照片的下面是一个望远镜,显而易见的这是要求他监视这个人了,但这个人在哪。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瓶琴酒,他可以不用怀疑了。
不会离这里太远,甚至可能从这里看下去就能看见,苏格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再次看了一遍那张照片,年轻人的衣服是一套西装,衬得他有些稚嫩感,但他一下就看出这个年轻人不是普通的白领。
他的眼神太过熟悉了,多少次在身边的人身上见到这样的眼神,坚定而冷漠,也许普通的罪犯确实是会惊慌回避视线的,但有组织的犯罪组织成员显然不是,他们有坚定的信念,有规则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