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眼中流露出明显的笑意,真的问出来了啊,苏格兰,他勾起嘴角平淡的声音毫无变化:“五千万日元。我应该生气吗?”

苏格兰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琴酒的意思,是说这笔钱琴酒并不认为无法找回,还是这样的损失对组织来说不痛不痒呢?也许两者都有,偷取组织的钱向来是黑暗世界里最受忌讳的事,由高层亲自处理本来就是一种态度。

相比起找到这笔钱,也许清算敢偷东西的老鼠更加重要。

“我不知道,这笔钱可不小?”苏格兰眨眨眼,表现出对组织资金储备的完全陌生,这也是事实,他知道组织不缺钱,行动资金和酬劳都很可观,从不吃紧,但组织如何收拢资金运转就和他完全没关系了。

“也就那样吧。”琴酒并不在意这笔钱到底能不能找回来,如果真的找不回来他也不会死追不放,这件事问题的关键就像苏格兰想的那样,钱失踪这件事本身比钱重要。

苏格兰了然,那个造成这笔钱失踪的人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这过程中会造成什么人员伤亡就不好说了,“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这就很有趣了,”琴酒的声音里带上了兴味,苏格兰的问题很有趣,“我们不知道到底是谁让钱失踪的。”

“难道不应该让负责情报的先调查一下吗?”苏格兰有点不安了,他也并没有特意掩饰,流露出一些对行动的犹疑。

“就是派人调查过了,所以我们才有目标,”琴酒说的非常轻松,“柜台,会计和行长。”

苏格兰感到一阵压抑,他希望琴酒不是那种有杀错没放过的性格,但他心里知道这个希望多渺茫,“哪个是我们的人?”

“这就更有趣了,没一个是我们的人。”琴酒在开车的间隙斜眼看了一眼苏格兰,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只是没在笑了,还算正常,他早就发现苏格兰很不喜欢杀人了,一个很不喜欢杀人的狙击手。

这倒不奇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杀人的,谁会希望自己的同事是个不受控制的甚至不自控的疯子呢,反正他不喜欢那种同事。

“那我们要一个一个问过去吗?”苏格兰的声音有点低沉,被他们拷问的下场只有一个,这还是他跟琴酒搭档以来第一个可能需要杀人的任务,而且目标数量还很大。